“你不要乱来啊!”
“你和牧青白真是相似,他也煎熬,你也煎熬。他也能割舍,你也能割舍。不过现在看来,他能在道心崩碎之后,又亲手将碎片捡起,重新黏合。”
小和尚打了个哆嗦,“你还在考校他?”
“不,我只是看到了,不是在考校。”
小和尚深深的看了眼岑清烽,“开饭吧。”
……
……
牧青白躺在床上,脑子里一团乱麻。
有人带着药箱进来,放在牧青白的床边。
“牧大人,近期还是不要动怒。”
牧青白听到这个声音,不禁睁开眼,倏然扭头看向来人。
“江大夫?”
来人正是江平,阿梓的父亲。
“见过牧大人。”
牧青白的脑子里一下子转过了万千思绪,只是一个瞬间,便好像明白了一切的联系。
牧青白腾的一下坐了起来:“他大爷的,那死和尚在这!!”
江平连忙道:“是,是司公子救了我,还有这一村老小,都是司公子从北狄人的马蹄下救出来的。”
牧青白愣住了,随即苦笑起来。
“原来如此啊!”
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没办法找小和尚的麻烦。
他落在了和尚的手里啊。
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牧青白自己一路行来,痕迹之重肯定少不了。
小和尚就是这样一个精通洞悉人性弱点的鬼啊!
如果猜得不错的话,他借北狄人的手,撕毁了很多人的安宁,又将身处炼狱挣扎的他们解救出来。
岑清烽说的对,人们没有正确的指引,就总是会从懵懂往愚昧发展,他们就只能看得到自己眼前的真实。
眼前的真实……
嗯?
慢着!
牧青白忽然感觉脑子里有一根弦绷断了似的。
他急忙想伸手去抓。
但那根线很快就没入黑暗,眼底一片漆黑。
那根线就落在手边,近在咫尺,可却怎么摸索都触摸不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