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嗐…一般来说像这种,最后肯定是没有什么所谓的山神,全都是人心作祟!”
韩巧对此非常确信,她紧跟在霍宴叙身边,似乎是对这次的调查已经隐约猜出来了结果。
“这儿子肯定是人害的,那个田什么的也有可能是凶手,然后村长就利用对山神不敬的幌子复仇!”
“少说。”
霍宴叙抬起手轻轻敲了一下韩巧的房间,似乎是颇感无奈,轻叹了一声才来到村长的屋外,门是虚掩的,里面隐约能听见嘎吱嘎吱的声音,像是有什么在那里晃动着。
霍宴叙抬起手轻轻敲了两下门,然而刚一推开门看见里面的景象,他就赶紧捂住了韩巧的眼睛。
那是一个人、准确来说,是一个吊在房梁上的人,他的脑袋低垂着,面容在昏暗光线的遮掩下显得模糊不清。
穿得衣服却有点时髦,相比起村子里的粗衣,那吊着的人的衣服上面却有一个图案,还是英文字母的。
“Free”。
这不是村长会穿的衣服。
而且那个吊着的人明显身形更修长显得更年轻些。
“诶诶怎么又捂着我…什么意思?里面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?”
然而这样的发言并没有让霍宴叙松开手,韩巧甚至被霍宴叙直接圈在了怀里往外退了出去。
“诶…你看见什么了?”
“晴天娃娃。”
“哈?”
韩巧瞬间就反应了过来,她赶紧抬起手拍打了两下霍宴叙的肩膀,试图捡起自己破碎的功德。
“服了你了!报警啊!赶紧让其他人也知道…”
然而门却被从里面推开,是村长,面对站在自己屋外的两人,他看起来并不惊讶,反而是很正常的打了个招呼,邀请二人过去喝茶。
韩巧下意识地抬眼看去,那房梁上什么也没有,更没有霍宴叙刚刚所说的什么“晴天娃娃”。
“你…你是不是看错了?”
“你觉得我的视力有那么差么。”
等进了屋子,韩巧这才注意到挂在墙上的那张照片,上面是一个年轻人,五官和村长还有些相似,无需猜测,那就是村长那死去的儿子。
村长顺着韩巧的视线看去,也看向了儿子的遗照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,只是给二人倒了两杯热茶。
“我的儿子…好看吧?”
“诶?啊这个那个…嗯一表人才,就是怎么那么年轻就…”
村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他的神色有也许惋惜,却似乎并不后悔。
“我杀的。”
韩巧惊得差点把喝下去的茶喷出来,一旁的霍宴叙也放下了举到半空的水杯。
这人怎么就直接说出来了?!
“那孩子太叛逆了…你说他图什么呢?去城里?玩音乐?疯啊…他就乖乖待在家里继承村长这个位置不就行了?就是被外面的人带坏的,唉…”
“我不让他去,他就在那里闹,骂我是什么把他关起来了,我怎么可能关他?从小到大…只要他有一口饭吃,我什么都愿意。从小到大!我就没有让他受过委屈!他敢怎么说他老子你就说他是不是疯了!老子一一天一天把他带大的!”
“唉…可惜了,我只能这么干。我也没干错事儿,这孩子不好管了就该教育、不是吗?”
韩巧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戳聋,相比起知道村长亲手杀了儿子这事儿,她更害怕的有另外一件事。
这个村长……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有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