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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偏执学弟他蓄谋已久 > 第52章

第52章(1 / 1)

桌面上只有两个活页夹:一个标着“专业课”,另一个藏在层层子目录里,名叫“碎片”。从2019年入学成为a大2019级新生至今,三年时间,张琦的笔记已经堆成了小山。红笔标着机器学习的重点,蓝笔写着神经网络的推导思路,偶尔有几处用铅笔涂涂改改,像未说出口的犹豫。林杨总说他“把图书馆当宿舍”,张琦只是笑笑——他需要这种密度,需要让代码填满所有空隙,像用水泥封住一道随时会塌陷的裂缝。真正让他熬夜的,是“碎片”活页夹里的项目。最初只是2019年入学时写的简陋爬虫程序,爬取所有带“伦敦大学”“计算器系”“韩风和”关键词的网页。后来他给程序加了图像识别模块,能从新闻图片里比对相似的人脸;到了大三,他甚至自学了自然语言处理,试图从学术论文的致谢名单里找到蛛丝马迹。程序运行时,屏幕上会跳出密密麻麻的字符,像一群躁动的蚂蚁。有次赵鹏半夜起夜,看到他对着满屏乱码发呆:“你这是搞黑客帝国呢?”张琦迅速合上计算机,键盘碰撞声里带着点慌乱:“做个数据挖掘的作业。”他确实在挖东西,挖一个被五年时间和8000公里距离埋起来的人。寒假回家时,张琦在旧书堆里翻到本高三的错题集。最后一页夹着张褪色的便签,是韩风2017年的字迹:“这道题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更快”,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。他把便签扫描进计算机,用图像增强算法一遍遍放大,试图看清纸张边缘那点模糊的污渍——或许是咖啡渍,或许是泪水,他记不清了。“碎片”活页夹里渐渐多了些东西:韩风2020年发表在顶刊上的论文pdf(每篇都标着下载日期);伦敦大学计算器系官网2021年的截图(他用红框圈出所有亚裔教授的名字);甚至有张2022年从旅游博客里扒下来的街景照片,据说拍摄地点离韩风的实验室不远。这些碎片拼不出完整的人像,却足够让执念生根。他开始在代码里藏私货:写排序算法时,会把“韩风和”三个字转成ascii码当种子;做数据库课程设计时,样本数据里总有个叫“hf”的用户,注册地址填着虚拟的伦敦街区。真正的转折发生在2022年4月,系里举办创新创业大赛。张琦提交的项目是“学术人脉图谱系统”——基于学术论文引用关系,自动生成研究者的合作网络。演示那天,他站在台上,看着大屏幕上不断延伸的节点和联机,突然意识到:这不仅是个比赛项目,这是他能触及对方世界的最短路径。项目拿了金奖,投资人的名片像雪片一样递过来。张琦选了个愿意给全自主权的天使投资人,在学校附近租了间民房,挂起“星图科技”的招牌。公司最初只有三个人:他、林杨,还有个计算器系的师妹负责前端设计。租来的民房里总飘着速溶咖啡的味。张琦对着白板画架构图,马克笔的痕迹层层迭迭,像幅抽象画。林杨敲着键盘吐槽:“22岁就创业,你疯了?咱能不能先搞点赚钱的项目?”张琦没回头,指着白板上的某个节点:“这里加个权重算法,引用频率越高,节点越亮。”他没说的是,他想让那个属于韩风的节点,在图谱里亮得刺眼。公司的第一个订单来自国内某3高校,对方要用他们的系统做科研团队分析。签合同那天,张琦特意穿了件白衬衫,领口系得一丝不茍。走出校门时,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终于触碰到了什么。也是那天,他收到封陌生邮件,发件人是个英国的地址。邮件里只有一句话:“看到了你在大赛上的演示,很有意思。——hf”张琦的手指在触摸板上打滑,差点把计算机摔在地上。他盯着那句落款看了十分钟,像在拆解一段加密代码。然后他点开回复框,敲了又删,删了又敲,最后只回了个句号。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,他突然抓起外套冲出公司。四月的风带着樱花的甜味,吹得人眼睛发涩。他跑到学校的篮球场,坐在当年韩风总坐的看台上,看着一群男生抢球、投篮,汗水砸在地面的声响里,他好像又听见那句“张琦,传球”,声音裹着夏天的热气,烫得人耳朵发疼。从那天起,“找到学长”不再只是藏在代码里的秘密。他开始规划更具体的路径:公司要做国际版的学术图谱,要去伦敦开分公司,要让系统接入所有顶尖高校的数据库。他甚至查了伦敦的房价,看了从北京到希思罗机场的航班时刻表,在笔记本上算过一笔账——需要多久,才能以平等的姿态站在韩风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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