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晚上有点事,不回来吃饭了。”他留下这句话,就离开了家。
他走进凌达化工厂的保安亭,保安正坐在里面看报纸,见他进来,有点不自然。他靠在保安坐的椅子前的小长桌上。“能给我个纸杯吗?”他指了指桌角处的纸杯。保安是镇上的人,原来在他厂里负责投料,只不过干活不太细致。保安提起暖水瓶,往纸杯里倒满水,“在这儿干了多久了?”他故作轻松地问道。保安不回话。“聊聊天嘛,你不要那么紧张。”杨羽庆皱着眉头,凝视着对方。“到下个月,就三年了。”对方回答。“那你可是这化工厂老员工了。”“没有。我这又不是管理层的,就这样了,混口饭吃,庆哥。”
拉了一会儿家常,杨羽庆问他秦源在厂里吗?保安说刚回来,现在在办公室,找他有事吗?杨羽庆说:“咱们都一个镇上的,我就不说什么虚话了。我要你帮我一个忙,把秦源给我叫出来,叫到化工厂的车间去。”
“你想要我干什么?要是对秦总不利的事,我可不干。我还要在这儿混饭吃。”保安嗓音颤颤巍巍。他能感知到,保安内心的恐惧,“你能干什么对你老板不利的事情?放心,我只是让你传个话。把话带到了,你的任务就完成了。”
“传什么?”
“你就说,我不顾你的劝阻,闯进车间里,要破坏厂里的设备。”
“我还想在这儿继续干下去呢。”
“算是哥求你了。”杨羽庆扶住保安的肩膀,眼神里充斥着恳求,“我是为了我弟来的,他的死跟秦源有关,我来,就是为了给我弟弟讨回一个公道。”
他知道保安答应了。
“等我进了车间,你再去秦源的办公室叫他。”杨羽庆推开保安亭的门离开。
他一个人来到车间,打开照明灯。一堆天蓝色的油罐堆放在厂房的角落处。他走过去,打开其中一个油桶罐的口子,随后又抄起工具箱中的一把铁锤,叮叮当当对着设备敲起来。他知道,这些设备都是极为昂贵的进口设备。秦源听到这声音,一定会赶快过来。
“杨羽庆,我希望你立刻停手。我已经向派出所报警了。”秦源在车间门外大声说道。
“门没锁,秦总,推门进来吧。”说话间,他停了下来,躲在一个角落处。
门被一角踹开,秦源带着一根铁管出现,杨羽庆在他身后,当秦源注意到他时,他的拳头已经抡了过去。杨羽庆迅疾地夺走他手中的铁管,对他一阵踢踹,秦源倒在地上,双手捂着腹部,已经不能站起来。
本小章还未完~.~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看到秦源一时半会站不起来,他对保安说可以离开了,“我说话算数,放你出去。我希望今天的事,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,能做到吗?”保安看着倒在地上的秦源。“能吗?别看他。”杨羽庆再度大声质问。“能……真能。”保安嗫喏着回答。
保安落荒而逃,杨羽庆重新把车间大门锁死,然后蹲坐在秦源的面前,笑着说:“这就是跟了你三年的保安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”
“你这么大摇大摆进来,还留下证人,我能让你坐牢。”
“我不想坐牢。陈自力要是不死的话,肯定现在也被你弄去坐牢了吧,但他宁愿zisha,都不想坐牢。我也一样,被关起来还不如一死来得痛快。”
“陈自力是zisha吗?是你怕他揭发了你,弄死了他。”
“秦总,无凭无据,这么说话,不太好听吧。我今天来,是想找你问清一件事。检举揭发我弟的那封信,是你自己写的吧,为此,你还不惜侮辱你的老婆,真是可怜了那个女人。”
额头上的血迹流到了秦源的眼睛中,他用手试图把眼睑处流动的血迹擦到别的地方。杨羽庆蹲下来死死扼住他的手臂,“怎么得到的?”“是你弟寄给我的。””你他妈别胡说了。他不可能写那样一封信,或者那封信是不是你找警察逼他当场写的?”杨羽庆站起身,一边用力踢踹秦源的肚子,一边重复问他究竟是不是他刚说的那样。
他感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如此不堪一击,难以想象三年前,在竞争现在他所站立的这块化工厂的地皮时,竟然输给了他。
“想明白了吗?”杨羽庆问。
秦源艰难地举起双手,作投降状,“你想听真相,我可以告诉你。真相是……”话没说完,突然秦源站起来,朝车间深处跑去。
看来刚才秦源的伤势并非如他表现得那么严重。大门被锁弄得死死的,钥匙在他的手中。秦源根本不可能逃出去,一定还躲在这里。
杨羽庆往车间深处走去,眼睛不放过任何一寸空间。他听到了车间最里侧传出的声音,跑上前去,一排车窗后面,秦源站在那个刚才他打开的油罐桶旁边,手上举着一个打火机。
“你要是再过来,我们一个也活不成。”秦源威胁道。
“你真的想死吗?你没有血性,你害怕死。”杨羽庆步步紧逼。突然他一把冲过去,想从秦源的手里夺过打火机。秦源把打火机紧紧撰在手里。始终不松开。杨羽庆一直用拳头死命地捶打他的腹部,把他按倒在地,可是秦源的手一直紧紧攥着不松开。杨羽庆把他拿着打火机的手按在地上,竭力要掰开他的手,见始终掰不开,他只好用脚压踩,秦源经受不住疼痛,最终手打开了,只是一瞬间,秦源打开了打火机的盖子,将打火机朝油罐口的方向扔去。
一切都来不及了,他看到自己置身火海中,baozha声和秦源的笑声在他耳畔回荡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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