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吸血鬼用异能反击,却仍然抵挡不住强劲电流,接二连三地化为尘烟。
尤里斯还在用异能驱赶那些恶心的飞虫,一束强劲电光从头顶当空而下,他反手与之相抗,两股巨大的力量在天台震开。
长时间使用异能,体力已大不如前,忽地一阵头晕目眩,他晃了晃头,天台的吸血鬼如今又少了一半。
尤里斯皱起眉心,想都不想转身欲逃。
可姜叙野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,掌心凝聚出一团紫电,再次打断他的动作,就在他转身抵挡电流的那一刻,瞬移到他身前。
寒光从眼前一闪而过,心脏骤然抽痛,尤里斯再抬眸时,撞入一双如头狼般狠戾的眸中。
姜叙野紧握短刃,手背暴起青筋,“说!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尤里斯眸底掠过一丝不屑,仰头大笑,笑了几声后又突然停住,眯起眼眸,“再用力点啊,我就告诉你。”
下一秒,心脏处传来更深的痛意,他闷哼了声,阖上双眸,依然满脸陶醉。
“这痛比起当年,还差了点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姜叙野磨着后槽牙,双眼染上丝丝汗水后传来酸痛,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。
“字面意思,不然你再用力点?”
姜叙野不再跟他废话,眸子瞥向他胸口,前胸大片布料已经被鲜血浸湿,露出来的半截短刃侧边隐隐约约有条两指宽的痕迹,这里沾染的血迹似乎比旁边要浅些。
脑中蓦然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念头,他另一只手暴力扯开他里面的衬衫。
果然
那道两指宽的肉芽映入姜叙野深沉的眸中,这是短刃造成的伤愈合后新长出来的痕迹,他绝不会认错。
他深吸一口气,“你跟我父亲之间有什么恩怨?”
“阻挡我的人,就该死,不过他也确实厉害,能把我重伤”尤里斯顿了顿,心脏处越来越疼,仿佛找回当年的感觉,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意,他笑了笑,“只差那么一点点,我就灰飞烟灭了,可惜啊。”
他握住姜叙野手腕,妄想利用他的手,将短刃刺得更深些,蛊惑道:“想知道吗?再大力些,我就把事情原委告诉你。”
“”再大力些,估计会直接在他眼前化外灰烟,哪里还有审问的机会。
姜叙野拔出短刃,握住刃柄重重砸在他后脑,趁他现在意识还算清醒,不然再拖下去,估计只会让他再次有逃跑的机会。
心脏多出来的异物感突然抽离,大鼓大鼓鲜血喷涌而出,尤里斯还来不及细看,眼前一黑,便晕倒在地。
剩余几个还在奋力抵抗的吸血鬼也被余柯全部击毙,他半跪在地上,吐出一口血。
这一幕刺痛姜叙野双眼,他连忙跑到他身侧,扶起他,“宝宝,你没事吧?”
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声音在颤抖。
余柯用指腹擦拭唇边溢出来的血迹,“没事,估计是异能损耗太多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“我现在带你回监管局让医生看看。”姜叙野用尽全身力气打横抱起他,眼睛都不带眨一下。
长时间的打斗,两人如今已是强弩之末,谁都不比谁好到哪儿去。
余柯轻笑,微凉的指尖划过他面部线条紧绷的侧脸,“真没事,都是皮外伤,不算严重,而且抓住他不容易,如果你现在放弃这个机会,再想抓住他可就难了。”
异能损耗太多,他现在已经无法再使用异能恢复伤口,比起这个,尤里斯才是重要的。
“不要骗我,如果因为他耽误了医治你的机会,那我宁愿放走他。”姜叙野瞥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尤里斯,眸子一动,再次落在余柯身上,外面那件黑色冲锋衣已看不出原样,露出出来的伤口血肉模糊。
刚刚甚至还吐了一口血,这怎能让他不担心。
“我答应过不骗你的,信我好吗,老公?”余柯瞳孔的猩红已经褪去,此时浅褐色的眸子仿佛蒙了层水光,噙着笑意轻吻他嘴唇。
姜叙野嚅了嚅嘴,果然老婆一撒娇,他就遭不住了,不过语气还是得重些,“下不为例,要是被我发现你隐瞒自己伤势,到时候别哭着求我轻点。”
“怎么会呢?”
姜叙野没再说什么,把他放下来,最后两人用仅剩那点力气,把尤里斯带回监管局。
宝贝晚安
姜叙野和余柯带尤里斯下楼时,已经没有感受到吸血鬼气息,想来监管局的同事已经肃清完毕。
云顶小区就在对面,姜叙野去了小区地下停车场,开奔驰出来,把尤里斯随意扔在车后座。
余柯坐在副驾驶座椅里,微微仰头,阖上眼眸,他现在只想睡一觉。
这次姜叙野没打扰他,车厢内除了车子滑动的沉闷声响,再无其他。
十五分钟后。
奔驰在监管局大门前‘嗞啦’一声停下,突如其来的停顿让余柯醒来,他扫了姜叙野一眼,“怎么了?”
视线望向前方,监管局大楼的墙皮裂开出几道裂痕,细小的砂砾扑簌扑簌往下掉,露出来的混合金属闪烁出微光。
前面的空地沾染了零星几片血迹,三三两两的监管局人员互相搀扶正往大楼里蹒跚。
姜叙野那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不自觉用了些,手背隐隐凸起青筋,眸色晦暗,“没事,是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大胆攻击监管局大楼而已,也不知有多少伤亡。”
“罪魁祸首已经被我们抓住,他会付出代价的。”余柯微凉的掌心搭在他宽大的手背上,安慰道。
“宝贝说的对,他会付出代价的。”无论是新仇还是旧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