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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我在修仙界搞关系 > 第二章 因果灵眸与扫地老仆

第二章 因果灵眸与扫地老仆(1 / 1)

墨尘被族妹墨小雨搀扶着,一步步走向墨家议事厅。越是靠近,那夹杂着怒吼、哀求与冷笑的吵嚷声便越是清晰。

前世的职场经验告诉他,这分明就是一场“破产清算前”的“债权人会议”。只是比起前世文明些的唇枪舌剑,这里的“清算”恐怕会直接得多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脑海中依旧有些翻腾的陌生记忆,强迫自己冷静。也就在这时,双眼那股温热感再次涌现,并且愈发明显。

他下意识地凝神望向议事厅方向。

下一刻,他看到了一个光怪陆离、超乎想象的世界。

议事厅上空,乃至整个墨家大宅,无数条颜色各异、粗细不同的光线凭空浮现,纵横交错,构成了一张庞大而繁复的网络。这些光线大多黯淡纤细,但其中几条,却异常醒目。

最刺眼的,是数道连接着议事厅内几位陌生面孔与自家族长父亲的赤红色光线,粗壮如手指,其中充满了暴躁、贪婪的波动。墨尘福至心灵,瞬间明悟——这,便是“恶缘”,代表着仇怨或剧烈的利益冲突。

而在这一片象征着危机的赤红之中,一道极其微弱的青色光线引起了墨尘的注意。它从议事厅内某个角落延伸出来,另一端……竟然连接着自己身边,那个一直低头不语、默默扫地的老仆——福伯?

这道青线细若游丝,仿佛随时都会断裂,但其本质却透着一股中正平和。墨尘心念一动,尝试着将注意力集中在那道青线上。

“嗡!”

一声轻微的震鸣在脑海响起,眼前的景象如水波般荡漾开来。两段模糊的记忆碎片,伴随着一道明悟,涌入他的意识:

【因果追溯:刘焱(赤炎门执事)→恩情→穆青崖(现墨家仆役福伯)】

*片段一:二十年前,青岚山深处。年轻的赤炎门低阶弟子刘焱,为采集一株烈阳草,误入三阶妖兽“地火蝎”的领地,命悬一线。一道青色剑罡掠过,瞬间将地火蝎斩为两段。烟尘中,一位青衫修士(年轻的福伯)负手而立,神情淡漠地瞥了吓瘫在地的刘焱一眼,未发一言,转身离去。

*片段二:十五年前,青岚坊市。已升任执事的刘焱,再次偶遇这位青衫修士(福伯)。彼时福伯气息晦暗,似有重伤在身。刘焱认出恩人,激动上前,纳头便拜,口中称谢当年救命之恩,并言:“前辈但有差遣,刘焱万死不辞!”福伯只是摆了摆手,淡然道:“举手之劳,早已忘却。你且去吧,莫要再提。”

景象到此戛然而止。

墨尘猛地回过神,心脏砰砰直跳。他看了一眼身边佝偻着身子、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福伯,又看了一眼议事厅内那个趾高气扬、炼气六层修为的赤炎门刘执事。

巨大的信息差,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,也带来了一丝……破局的曙光。

‘我靠……扫地僧?不对,是扫地大佬!’墨尘内心狂呼,前世看过的无数网文桥段瞬间闪过脑海。‘这金手指……能看到人情债的前因后果?这哪里是因果线,这分明是修仙版的资产负债表和应收账款明细账啊!’

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,深吸一口气,脸上瞬间切换成前世面对难缠客户时那副人畜无害、略带惶恐的表情,在墨小雨担忧的目光中,迈步走进了如同菜市场般喧闹的议事厅。

厅内,族长墨云峰脸色惨白,额头尽是冷汗,正对着一个身穿赤红道袍、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修士苦苦哀求:“刘执事,再宽限几日,只需几日,我墨家定能凑齐部分灵石……”

“宽限?哼!”刘焱冷哼一声,下巴抬得几乎要戳到房梁,手指都快要点到墨云峰的鼻子上,“墨云峰,这话你说了多少遍了?我赤炎门的灵石也不是大风刮来的!今日若是见不到灵石,休怪刘某按契约办事,收了你这祖宅!”

他身后几名赤炎门弟子配合地鼓荡起灵力,威压散开,让厅内几位墨家族老敢怒不敢言。

墨尘目光快速扫过,厅内除了刘焱这条最粗的“恶缘”线,还有其他几位债主,身上也大多延伸出或红或灰的因果线,与墨家众人相连。整个议事厅,在他眼中几乎被一片代表“亏欠”与“恶念”的灰红之色笼罩。

就在气氛最为紧张,刘焱似乎准备强行清点房契地契之时——

“咳咳。”一声轻微的咳嗽响起。

声音不大,却异常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墨尘不知何时,已经走到了那位一直躲在角落、仿佛不存在的扫地老仆福伯身边。他恭敬地扶住福伯的手臂,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前排的刘焱听清:

“福伯,您老人家慢点。这里地滑,您要是摔着了,当年那位在青岚山深处被您一剑救下、又在青岚坊市对着您发誓‘万死不辞’的故人,若是知道了,怕是要心疼愧疚的。”

“!!!”

话音落下,刘焱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,浑身剧震,那副盛气凌人的表情瞬间冻结在脸上。他猛地转头,目光死死盯住那个被墨尘搀扶着、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仆。

那张脸……虽然苍老了许多,布满了岁月的沟壑,但那双曾经淡漠如水的眼睛,那依稀可辨的轮廓……

是他!真的是他!那位一剑斩了地火蝎的青衫前辈!他……他怎么会在墨家?还成了一个扫地仆役?!

刘焱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一片空白。二十年前的生死一线,十五年前的激动拜谢,此刻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。他当年那句“万死不辞”的誓言,言犹在耳!

墨尘将刘焱的反应尽收眼底,心中大定。他扶着福伯,看似随意地往前走了几步,恰好站在了刘焱与父亲墨云峰之间,隔断了那条最粗的赤色“恶缘”线。

他脸上依旧带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恭敬,对着惊疑不定的刘焱,用一种恰到好处、带着些许“晚辈对长辈往事不甚了解”的困惑语气,轻声问道:

“刘执事,您……认识我们家的福伯?”

这一刻,整个议事厅落针可闻。

所有的目光,都聚焦在那个突然站出来、言行举止透着古怪的墨家少年,以及那位脸色变幻不定、仿佛见了鬼一样的赤炎门刘执事身上。

墨云峰看着儿子的背影,眼中充满了茫然与不解。

而始作俑者福伯,则微微抬起浑浊的双眼,瞥了一眼身旁的墨尘,那眼神深处,一丝极难察觉的讶异与探究,一闪而过。他依旧没有说话,只是握着扫帚的手,几不可察地紧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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