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启贤呼吸颤抖,大男人眼里有些泪光闪动,他紧盯着那一脸鲜血,倔强的站起来的孩子。
“赵启贤。”她语气冷静,目光凉薄:“我曾对你有过期盼的。”
“恬恬......”赵启贤不知道说什么,这样的赵恬恬陌生得可怕,这个好不容易走近些的女儿,好像就在刚才被他亲手推开了。
“阿镜,我们回去,你的伤口要处理的。”
“公主,我扶着您。”小蛮哽咽着。
“阿福,扶住阿镜,我们走。”
赵启贤伸出手,颤声道:“恬恬,父王错了,父王不是故意的,你原谅我一次好吗?”
依旧是那凉薄的视线:“让开。”
他不敢让,怕她一走就再也不给他机会道歉了。
“所以你是打算让我流血而死?”
赵启贤慌忙让开。
“王爷,您赶紧跟上去呀,恬恬受了那么重的伤,您得看着才行啊。”玉夫人哭戚戚的说道:“都怪我,都是我不好,”
“玉儿,今日不怪你。”赵启贤眼眸微微眯起,紧咬着牙关:“该死的顾中。”
秦大人还没走远,又被李夜拦住,几乎是拧着他的跑过来的。
这才知道是公主磕到了额头,那个不省事的公主,真是时时刻刻在惹事,跟他的孙子比起来真是差远了。
“先给阿镜看。”
秦大人皱眉,他太医院的院长,怎么就沦落给一个太监看病。
“公主,我没事的,你先看好吗?”
“要么先给他看,要么就等着我流血而死。”
“臣不敢。”秦大人苦着一张脸,不情不愿的给阿镜检查手:“未伤到骨头,只是些皮外伤,休养几日,莫要碰水。”
“有劳秦大人,多谢秦大人。”阿镜惶恐的道谢。
处理伤口时,秦大人拿出酒精却被赵恬恬拦住。
她从怀里拿出药包,阿镜知道那是什么东西。
只见赵恬恬把药包里的药粉倒在了阿镜手上:“稍等一会再处理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秦大人问。
“麻沸散。”
秦大人不悦:“麻沸散又不能止血。”
“能止疼。”
麻沸散能止疼,他还是第一次见,就当赵恬恬闹着玩的了。
但阿镜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手知觉越来越浅,人却是清晰的。
“处理吧。”
秦大人更加不耐烦了,用他给一个太监处理伤口就算了,无视他一个医者私自用药简直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。
生着气,手下也重了几分,本该用酒擦拭的,他直接把酒精倒了上去。
期待的痛呼声他并没有听到。
“这......”
“好生处理。”她语气冷厉:“我知道你是故意的,这麻沸散是我亲自调的,可以短时间止痛。”
她又加了一句:“你若感兴趣,回头我把方法写出来给你送去。”
“那就多谢公主了。”秦大人是个医痴,第一次见到新奇的麻沸散,心中的不快早就消失了,利索的给阿镜包扎好。